北方天黑得早,老箫拿着箫去到教师楼。教师楼的窗户有的亮着有的黑着。老箫不知道哪一扇窗户是格格的。老箫就轻轻地吹起了箫。“箫声,箫声,还是箫声……亮着的窗户一道道地被关上。知情的说,老又要失眠了。老箫仍吹着箫,不知吹了多久,箫声中好不容易才有一道窗户“砰”地推开了。格格伸出头:“老箫。”“格格,这儿……”,老箫忙回答。格格关上窗户,老箫跑上楼,格格的门却没有开。呆了一会儿,老箫小心地掂起二指,在格格的门上轻敲了两声。格格开了门,莞尔一笑,问:“有事吗?”
“格格……我……明儿……明儿就走了!”
“哦,是吗?以后能来吗?”“我想……想大概……大概能……能来吧!”
“那敢情好,可别忘了老同学啊。”格格刚说完,老箫忙又说:“格格,我明儿走了。”
“知道了。”“这把箫,这把箫,箫……送你,送你吧!”
“这我可不敢,它是你的宝贝呀!”
“送你吧,送你吧……”
老箫生怕格格不肯接受自己的箫,一边说一边把箫塞在格格手中,一边走开了。离开时,老箫的一双眼睛总瞅着格格的嫣然的笑。老箫失眠了,却没有了箫来吹。老箫高兴地想,格格终于拿着了自己送给她的箫。第二天,太阳升老高,老箫起了床。老箫谢绝同学们送别,说自己走轻松点,分别的滋味很难尝,让人心里不好受。老箫背了行装往教师楼去。
老箫想再和格格道一声好。教师楼下一股股铁线上挂着许多晾着的棉被和毛毯,颜色好看得像花季。远远的,老箫看见格格一只手捏着根棍子在敲拍被褥,咚、咚、咚,灰扑扑的,格格另一只手捂着鼻子躲着灰。老箫心里像揣着一只小兔子在跳,走近了,刚要向格格道一声好,却只见格格手里的棍子是自己的箫。老箫脱口叫出一声:
“箫!”
泰彪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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