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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鹏的前世今生

来源:箫 时间:2024/1/12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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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:张腾宇(上海应用技术大学讲师)“鹏”,对我们而言,既熟悉又陌生。我们不仅用“大鹏展翅”“鹏程万里”向亲友表达美好祝愿,也会将“鹏”字嵌入孩子的名字中,寄寓美好祝福。但若问及什么是“鹏”,它到底是鸟,还是其他什么动物?是真实存在的动物,还是先人想象中的神兽?估计很多人未必说得清楚。其实,随着时代变迁,鹏的意象也几经转化。今日我们所说的鹏,已经与先民眼里的鹏迥然有别。百鸟朝凤图(局部)沈铨“鹏”与“凤”原初所指一也大鹏意象之形成,缘于先民对自然的敬畏与崇拜。早在河姆渡文化等史前文化中,已出现大量鸟形图案,它们虽不是大鹏,但为大鹏的出现奠定了基础。随着部落以至国家的形成,先民们认为,同人类一样,鸟类也有等级之分,并将百鸟之王称为“鹏”或“凤”。其实,“鹏”与“凤”原初所指一也。许慎《说文解字》“凤”字之下,收录一个象翅羽形状的“朋”字,解释为:“朋,古文凤,象形。凤飞,群鸟从以万数,故以为朋党字。鹏,亦古文凤。”清代学者段玉裁认为:“朋者,最初古文;鹏者,踵为之者也。”从音韵学看,上古无轻唇音,鹏(朋)、凤都是並母平声字,读音极其相近。此外,在《对楚王问》中,宋玉有言“鸟有凤而鱼有鲲,凤皇上击九千里”,其中的“凤”与《庄子·逍遥游》中的“鹏”如出一辙。正因为先民将鹏(凤)视为百鸟之王,所以,甲骨文“凤”字有着醒目的冠羽,甲骨文“朋”字虽无冠羽,但其中也包含着百鸟王的含义,如所谓“群鸟从以万数,故以为朋党字”。从出土的凤鸟纹饰器物来看,凤(鹏)有一个特点,即张开的或丰满的羽翼,这象征着鼓荡生风、振翅高翔、容貌美丽。需要说明的是,先民将凤(鹏)与风相关联,在他们看来,凤为风神,“莫(暮)宿风穴”,翼动而生风,所以甲骨文中“凤”可指代“风”,而“风”字皆“凤”鸟象形。正因翼动生风,所以凤(鹏)羽翼特别突出,以至被想象为大到“若垂天之云”。此外,在先民眼里,凤(鹏)还与太阳有关,河姆渡遗址出土的双鸟朝阳便是一例。而《庄子·逍遥游》中大鹏由北冥飞往南冥,似乎也体现了这一点。正如当代学者钟泰所说:“鲲化为鹏,由北而南徙,象昭昭生于冥冥也。”当然,先民对凤(鹏)的认识,还带有图腾崇拜或灵物崇拜的特点。如《诗经·商颂》有言:“天命玄鸟,降而生商。”商朝统治者将自己视为玄鸟的后代,以“天命玄鸟”来说明政权的合法性。所谓“玄鸟”,有些学者认为即是凤鸟。《左传·昭公十七年》记载:“我高祖少皞挚之立也,凤鸟适至,故纪于鸟,为鸟师而鸟名。凤鸟氏,历正也。”明确将凤视为鸟类统帅。魏晋南北朝凤纹样“五德其文”的凤与“扶摇直上”的鹏那么,后来“鹏”与“凤”为何分化了呢?简单而言,是因为时代风气变了。周朝施行礼乐教化。孔子有言:“周监于二代,郁郁乎文哉。”崇“文”成为新的时代之风。由此,从重视巫术与祭祀,逐渐转向重视道德与理性。正是在这样的时代背景下,“鹏”与“凤”发生了分化。一方面,“凤”被儒家赋予了道德内涵。正因儒家崇“文”,崇尚道德与理性,赞美光明与阳刚,所以“凤”变得“五采而文”“五德其文”,成为美好德行的化身,并成为政治清明、天下太平的象征。儒家所构想的“凤鸣岐山”,便很好地反映了这一点,这其实是化用殷商“天命玄鸟,降而生商”、少皞之立、“凤鸟适至”的逻辑,来论证西周政权合法性,不过更加突出了道德的重要性。现代学者叶舒宪也指出,西周人对传统凤凰形象的再造,主要突出了德治和天命转移的观念。孔子虽为殷人之后,却以周公为榜样,心悦诚服地“从周”,由此也就不难理解,为何孔子感叹“凤鸟不至,河不出图,吾已矣夫”,为何楚狂接舆歌而过孔子曰“凤兮凤兮,何如德之衰也”。王充在《论衡·讲瑞》中更是直截了当指出:“夫凤皇,鸟之圣者也。”这种将“凤”道德化的努力,在经过儒家删定的《尚书》《诗经》等经典中也有着鲜明的体现。如《尚书·益稷》有“《箫韶》九成,凤皇来仪”,这显然是为礼乐之教服务的;又如《诗经·大雅·卷阿》有“凤皇于飞,翙翙其羽,亦集爰止。蔼蔼王多吉士,维君子使,媚于天子”,这显然是以凤凰比喻有德之君。经过儒家德治思想的不断熏染,神凤、瑞凤的形象日益深入人心。另一方面,在儒家突出德治,彰显道德与理性的同时,重自由的浪漫主义思潮兴起,庄子便是其中的重要代表。庄子生于社会动荡加剧的战国之世,道德理想的破灭使他更加向往挣脱世俗枷锁而获得精神上的自由。为此,庄子反对将“凤”道德化,故他从“志怪”的《齐谐》等神话中汲取灵感,并加以浪漫的想象,为“鹏”赋予了新的内涵。在此意义上,庄子笔下的大鹏正是在批判儒家道德化之“凤”的基础上而形成的。由此“鹏”与“凤”之间出现了分化。“大鹏”成为展现庄子思想的重要意象。《庄子》一开篇,“鲲鹏”便出人意料地扑面而来:“北冥有鱼,其名为鲲。鲲之大,不知其几千里也。化而为鸟,其名为鹏。鹏之背,不知其几千里也。”除此之外,《逍遥游》中还有两处言及“鹏”。其一引自《齐谐》:“《谐》之言曰,鹏之徙于南冥也,水击三千里,抟扶摇而上者九万里,去以六月息者也。”其二出于“汤之问棘”:“有鸟焉,其名为鹏,背若太山,翼若垂天之云,抟扶摇羊角而上者九万里,绝云气,负青天,然后图南,且适南冥也。”显然,在庄子那里,“大鹏”不再是百鸟之王。其是否“五采而文”也不再是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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